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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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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關嚴的窗戶被風吹動發出啪啪的聲響,滿屋的白幔隨風搖曳,舞動著撩上周圍反光的鏡面。

而在鏡面之內映襯著兩位少年。

一個健碩帥氣的男孩子坐在地上,靠著身後的鏡子。

背頭之下是那張痞氣張揚的面龐,濃眉大眼許是因為震驚,而微微有些瞠目,平時總是沒正形上揚的眉毛,此時也老老實實的平和在臉上,隨著震驚的眼眸而微微有些楞怔。

可饒是如此,兩側的雙手也依舊下意識的攬在了面前男孩子的身上,兩只手都環著那個小月要,甚至還蜷起了一條腿,鏡面逐漸映襯出那逼人的長度...

而另一位鏡中少年則就顯得有些游刃有餘了。

全程都是他在主導。

他按著靳簡行坐在了地上,靠上了鏡子,那只撫在肩膀上的手明明那麽的纖細白皙,可卻無法抗拒,又或者根本不想反抗,便已然心甘情願的隨著那按在肩膀上的手,緩緩地坐了下去。

直到楚檀也同樣降低了重心,然後坐了上去。

就坐在了他的裑上。

沒有任何的暧昧,沒有任何的狎.昵,甚至都算不上親昵,可是卻處處都透著無形的誘惑和蠱惑。

他就像是一位游刃有餘的號令者,坐在幕後明堂之上只需揮一揮衣袖,便可號令天下,便可輕易的攪動著風雲,讓眾將士名士為他嗑生嗑死,為他奉獻一切。

靳簡行認識的楚檀好像一直都是這樣的。

饒是靳簡行這麽一個不吃虧的人,也在楚檀身上沒少吃虧,卻還吃得心甘情願,吃得忘乎所以,吃得希望下回能再繼續.....

而實際上,楚檀也不好受,也沒那麽的游刃有餘!

口欲癥已然被靳簡行無意識的觸碰給挑了起來,那又豈是那麽容易再次壓制下去的?

唇瓣上很癢,每一條縫.隙已然開始叫囂,叫囂著快填滿它們,它們很渴很餓它們非常需要...

可是面上,楚檀卻一切如舊,淡定如初。

他跨過了腿,居高臨下的以號令者的身份位居其上,然後又緩緩地往下,就那麽一只手按在靳簡行的肩膀上緩緩地往下,控制著裑下的靳簡行的姿勢和動作,也仿佛是在告誡其不要動。

而自己卻慢慢的,故意的拉長著這個往下坐的動作和時間。

一雙緋紅的桃花眸更是一瞬不瞬的盯著面前的體育生校草,居高臨下從上到下,直到視線和靳簡行的視線平齊,其上的楚檀才頓了一下。

然後又繼續往下坐。

直到坐在了大月退上。

沒錯,他是有心要叫靳簡行看著的,也是有心要“折磨”靳簡行的。

看著他的口欲癥欲望如何強盛,看著他一旦焦渴侵襲而來是什麽樣的,以及....好好看著他直男面具之下真實的自己。

他是不打算告訴靳簡行自己是gay,但是並不代表他就真的是個直男了。

靳簡行現在願意幫他的一切理由都是以為楚檀是直男,直男之間一切都好辦事,而如果楚檀是gay,那情況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也正是因為此,楚檀才會覺得靳簡行愈發的不可控制了,再這樣下去,恐怕自己也就不可控了....

與其如此,不如早早地讓靳簡行好好看看———口欲癥之下的另一個楚檀是什麽樣的,而他又到底能接受到什麽程度....

所以楚檀剛才頓的那一下,就是在思考,思考著自己到底該往哪裏坐。

以及靳簡行能接受的度在哪裏。

偏移的視線微微略過底下的一片鼓包...上衣是大款的黑色衛衣,下裝則是一條寬松的運動褲,可盡管那褲子已經很寬松了,但是這麽往下一坐,隱約還是可以窺見那隱藏在下面的保溫杯大水壺。

都是男孩子,那個地方有多麽的敏感和尷尬,大家自然都是知曉的。

同樣也知曉的是,最好是不要有什麽重物壓上去,又或者是那種可乘勝追擊,有破綻的重物...

如果非要讓重物壓上去,那恐怕坐上去的是重物,再起來的可就不單單是重物那麽簡單了.....

而且想必靳簡行一上來也不可能就接受的這麽“狂野”,哪怕就是要讓他看著,故意折磨他,也要給他一個過程。

所以思慮再三,楚檀還是坐在了靳簡行的腿上,離那裏堪堪半個手臂的距離。

而這麽一坐,後背自然而然的也就抵在了靳簡行蜷縮起來的那條長腿上,就這也沒坐實,還是留餘量,留著度的。

並且他一直都在觀察著靳簡行,他的每一絲表情的變化都映射在了楚檀的眼底。

而現在其內就只有震驚,而楚檀想要看得也就是震驚...

“靳簡行。”

楚檀啟唇出聲,用著一樣的言語反問他:“你不是想知道在這裏發生了什麽嗎?”

說著,手上還沒停。

撫在肩膀上的手漸漸地蜷縮了起來,伸出了食指點在了靳簡行的肩頭。

靳簡行是體育生,雖然不是健美那一款的,但是也已經非常健碩,肩膀很寬,胸膛很鼓,哪怕穿著寬松的衛衣,也和...一樣,隱藏是隱藏起來了,但是那輪廓還是有跡可循的。

所以在楚檀點上靳簡行肩頭的那一刻,指尖傳來的肩膀硬度和熱意就已經唰的一下漫了上來,饒是楚檀有一定的心理準備,還是被灼了一下。

甚至下意識的就想要挪開。

不管不顧的繼續點上去,繼續的下禾多,也繼續強撐著望著靳簡行的眼睛,不躲不閃,指尖依舊。

直到順著他的肩膀,滑過了他的心口。

而此時此刻,身下的靳簡行終於有了片刻的微動。

那胸腔裹含心臟的位置,傳來了咚咚咚震懾的心跳聲。

而實際上,靳簡行的心跳早就已經在楚檀迎面對上他目光的時候,就已然像是炸.開了一般,響個不停,尤為激烈。

他剛才和他說“你看,你想喓了!”

實則是在說楚檀,而實際上他靳簡行又何嘗不是!

他是不是也真的得了口欲癥,怎麽對楚檀的欲望就這麽的強盛,你以為他問詢楚檀什麽是口欲癥,就只是故意的在挑動楚檀的癥狀嗎?

觀察著其表情,品味著其感受,看著其顫雲力,看著其難耐。

你以為就只是如此嗎?

他是在驗證啊,同時他也是在驗證他自己啊?!

一方面這些話是說給楚檀聽,想問問那天在排練廳楚美人是什麽感受,是全都覺得放.浪.形.骸,不該如此呢,還是也有那麽一絲絲的回憶和懷念。

是否還有那麽一絲絲的觸動,是否也會時常想起那天下午....

以及自己到底是怎麽了,口欲癥是不是會傳染啊?

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病,親過口欲癥的人,就也會得上口欲癥嗎?為什麽自己也越來越口欲了啊?!

而楚檀卻沒有回答他,又或者沒有明著回答,他直接做了!

對視,轉身,抵在鏡子上,一系列的動作震驚到靳簡行的同時,他卻覺得沒有一絲一毫的不適,反而體溫越來越高,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高,明明他的發燒都已經好了啊?

甚至楚檀的輕燒都已經好了。

那麽這逐漸燒起來的溫度,又是從何而來?

直到他看見楚檀跨腿,居高臨下的坐在了他的懷裏———

靳簡行徹底的被點燃了,再也無法思考分毫....

指尖的溫度在上升,其下的肌肉卻是滿漲的,像是靳簡行無形也在使著力,而楚檀卻還在繼續嘗試著觸及靳簡行的底線。

“是的,鈴鐺是他給我戴上去的。”

“在我無意識的時候。”

“又或者說口欲癥初泛的時候,沒錯,就是在那天!”

楚檀擡起了頭,視線匆匆掃過靳簡行無聲放大的星目,又很快的回到了自己的指尖,已然點上靳簡行心臟的指尖。

然後順著視線繼續描摹,指尖也在摹著,從慢到快,再到唰的一下掠過了胸膛。

男孩子的胸膛也有敏銳的地方,身為gay的楚檀自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碰什麽地方會讓人有感覺,碰什麽地方會讓人覺得難耐,哪怕靳簡行就是直男,他也會有感覺得。

他要得就是靳簡行有感覺。

現在有感覺,就會知道自己犯起口欲癥會做到哪一步,而靳簡行又能做到哪一步,既然做不到,那就早早的收手。

gay是玩不過直男,但gay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楚檀的那一下,讓靳簡行無意識的瑟縮了一下,楚美人卻自顧自的勾了勾嘴角,小嘴沒停還在講述著。

“戴上鈴鐺,自然是要脫衣服的。”

“靳哥,你知道他是怎麽給我脫衣服的嗎?”

楚檀好像也學會了靳簡行的“惡劣”,又或者說本來楚檀時而就會變成那只調皮的白狐,猩紅一點的左耳晃啊晃,撩撥著人的心。

一聲靳哥,直接叫的靳簡行無聲縮緊了撫在楚檀柔韌月要上的雙手,體溫也越來越高....

“那天我穿了一件古裝白衣,他拽上了我的腰帶...對,就是這裏。”

楚檀的指尖也從胸膛劃上了靳簡行的月要帶,同樣的也點了點。

“一下就扯開了,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指尖點上了月要帶扣,說到一下就扯開了這句話,意有所指的看了靳簡行一眼。

那一眼真撩人啊,滿含著春.情的桃花眸瀲灩著,眼尾一片緋紅,像是強忍著什麽一般,看得人心尖尖直發癢。

而楚檀看他一眼就算了,還偏偏邊看著看著,指尖邊在月要帶上挪著,就用那纖細的食指挪著,挪啊挪挪啊挪,來來回回就跟給腰帶按摩似得。

可偏偏腰帶所在的範圍內,還有一樣東東也在。

那樣東西不能明說,但是大家都懂,無疑就是再往裑下的一點點月要的正下方...

所以給月要帶按摩的每一下,都像是要在下一刻給保溫杯大水壺按摩,一個保溫杯有什麽可做馬殺雞的,可偏偏那還不是一般的保溫杯,它還能變成大水壺!

靳簡行連呼吸都要滯住了。

“他就是這樣一件一件的....”楚檀看著靳簡行,“不放過我...”

“直到一聲響鈴在我耳邊響起...”

靳簡行一直觀察著楚檀,喉結不由得上下讚動,那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喝水呢,還不是一般的喝水,是那種含住一口水到嘴裏,就是不直接往下咽,而是要抿著含著,然後在一點一點的往下咽。

楚檀說一句話,咽一次。

耳邊仿佛也響起了那串鈴聲,如清風吹動風鈴,叮鈴叮鈴......

可同時,他還沒忘了楚檀所說的言語“不放過我”......

那這麽說......楚檀是不願意的嗎?

他不喜歡自己那天碰他,不喜歡蒙上他的眼睛月兌他的衣服,更不喜歡吻上他的唇....原來是不喜歡的啊.....

靳簡行有些喪。

卻又很快想通了,對啊!

一個直男誰願意被另一個男人脫衣服啊?而且還是不認識的人,這也就是楚檀那天口欲癥犯了,換成他清醒的時候,“那個男人”靳簡行還得逞不了呢!

那麽那天晚上呢,自己碰他,月兌他衣服拉著他去洗澡......楚檀是願意的嗎?!

靳簡行有些疑惑的看了過去,而楚檀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卻也在觀察著他的神情。

自始至終都觀察著他的神情———

不知道為什麽,靳簡行從震驚已然變成了瑟縮,現在又變成了不耐....?

瑟縮...楚檀理解,那是因為自己的指尖,可是不耐...就不一樣了!

靳簡行不習慣,也不喜歡了吧...

就知道直男怎麽能接受這些呢?

靳簡行之所以調逗、戲弄,全是因為好奇詫異,一旦真的要真.刀.真.槍上的時候,直男便一定會退縮的,就像現在一樣。

不耐之情溢於言表,煩躁不舒服,甚至可能還有厭惡,可能還想要自己立即馬上從他的身上下去,最好在消失於他的眼前......

該試驗的都已經試驗了,答案也非常的顯而易見,而準備給靳簡行表示的也已經給他表示了,在繼續下去,恐怕直男靳簡行就要翻臉了。

所以楚檀頓了頓,便準備起來。

率先掙紮開的自然是靳簡行環住自己月要間的大手,可是打算起來的楚檀動了一下,又動了一下,那兩只大手也依舊沒有放開他的意思。

但粗糲的手掌也沒有做什麽,就只是掐著他環著他,像是在丈量月要圍一般的停頓著。

屈膝起來的那條腿還猛地一擡,原本就脊背抵著他的楚檀順勢往下一滑,按理說掐著他月要的靳簡行是可以穩住楚檀身形的,但是他卻並沒有。

但也沒有松開楚檀,而是就這麽掐著他,讓其隨著自己擡腿的動作,猛然前伸滑了下去。

還記得之前楚檀是坐在哪裏的嗎?

那時候他堪堪離那有半個手臂的距離,現在這麽一滑,很明顯就要坐了上去,楚檀有些詫異,而靳簡行的目光卻仍舊是不耐。

不耐煩的那種不耐…

眼看著自己就要坐上去,被環著貼近他,下一刻,楚檀驟然掙脫了靳簡行的束縛,不依靠任何人的,也不再扶他肩膀的,一個人站了起來。

跨腿,邁步,徹底離開。

又在站定了片刻之後,深深地看了靳簡行一眼,然後沒有再說任何一句話的扭頭,轉身離去。

獨留一.塌.糊.塗的靳簡行,坐在原地。

他默默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嗯…保溫杯大水壺跟灌了水一樣,仿佛被大水沖了龍王廟,楚檀並沒有看到這一幕,本來就在灌水的時候,楚檀是要滑下去,甚至是坐上去的。

但是就在那一秒,楚檀已然毫不留情的站了起來。

就好像剛才按著靳簡行的肩膀讓其坐在地上,又坐在他得上的人不是楚檀似得。

脫離脫的特別的快,翻臉無情的那種,就好像欲望一旦消散,兩人就連之後的耳.鬢.厲.磨都可以直接省去了,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

就像昨夜,明明兩人那般的親昵,可是一覺睡醒,楚檀從昏迷中醒來,口欲癥褪去,他就又恢覆成了之前那個冷艷淡漠孤傲的楚檀。

不與任何人過多親近,永遠溫柔和煦,卻也無聲抗拒。

現在楚檀是不在明躲著靳簡行了,卻好像換了另外一種方式躲著他……

靳簡行:“…”

而楚檀也確實是如此,剛才鏡子裏的他們有多親昵,現在就有多淡薄。

澤然不再是剛才主動地模樣了,仿佛身後那個坐在地上喘息不停,深深盯著自己背影的校草,和他一點關系也沒有,他沒有碰他,沒有磨他,更沒有挑兜逗捂他…

然後冷漠的背對著靳簡行,掏出了手機。

快速的加了之前在這間房子裏,那個男人留下的微信號。

發了一條驗證信息“你是誰?”

又頓了頓,聽了聽身後的聲音,確定沒有任何微信提示音以後,打開門,走了出去。

啪的一聲門關上。

楚檀再也控制不住的倚在了身後的墻上。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說的應該就是患有口欲癥的他吧?

之前是被靳簡行撩撥,後面是反客為主,可是卻也是以自己為代價,看看唇上現在癢得,只是咬著都已經有些抑制不住了。

而且這一回也不僅僅全是口欲癥。

他的取向為男,而現在又和一個男的這般翻來覆去的近距離接觸,摩.掌握/碗挑兜……換成是誰都不可能平靜如水,毫無反應吧。

所以他自然是難受的。

當然口欲癥最嚴重。

楚檀回了服裝間,不知何時宋欣和丁悅曦居然也來了,以及靳簡行安排的那些體育生們都在幫著岳琪收拾衣服,見到楚檀進來,岳琪第一個就看向了楚檀。

楚檀已經在進服裝間之前,就稍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和欲望,除了眼尾至今緋紅外,倒也看上去較為正常。

與岳琪目光對上的那一刻,微微一笑,和胞溫暖的微笑感染的岳琪也跟著笑了笑,小女孩不好意思的拘謹著,卻也鼓起勇氣用嘴型和楚檀說了一句“謝謝”。

楚檀搖了搖頭。

也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幫忙,你看周圍還有那麽多人呢。

兩人短暫的視線相碰後,楚檀就又規避著眾人舒了一口氣,而程飛已然拿著一瓶剛剛擰開的礦泉水遞了過來。

“楚學長,是不是渴了?”

楚檀:“……”

擡眼看了他一眼。

是的,他很渴。

口欲癥之下,好渴好渴。

楚檀沒拒絕,點了點頭,拿過來了礦泉水,盯著那礦泉水的瓶口看了半天,然後緩緩地含了上去,嘴唇包裹著礦泉水瓶口,不大不小的瓶口輕易的便被裹住了。

涓細流淌入了口中,又順著他燥熱的舌尖流入了喉管,那喉管也是幹燥的,在排練廳裏每過一秒,喉管就幹燥一秒。

此時得了水的滋潤,喝起來都不管不顧了一些。

直到楚檀不知不覺喝下去了多半瓶,視線不經意的一轉,猛然對上了程飛的視線。

那視線不是看向他眼眸的,而是看向他嘴唇的,看著他嫣紅的唇是怎麽哈住那礦泉水瓶,又是怎麽包裹貼合上去的,一瞬不瞬的就這麽盯著看。

"?"

楚檀有些詫異,程飛為什麽會盯著他的唇看,就好像是在探尋著什麽探索著什麽一樣。

似乎是察覺到了楚檀的目光,程飛盯向那唇的目光終於也有所偏移,卻也毫不躲閃的對視上了楚檀看過來的目光,然後迎著那詫異的目光勾了勾嘴角。

那張陽光帥氣的稚嫩臉龐似乎也有了幾分男人的沈穩。

就像是小奶狗嚴肅起來也可以變成守衛犬,甚至是小野狗似得,看得人也稍微有些異神。

尤其是程飛的唇,那酷似靳簡行的唇,就這麽盯著他看得時候,不躲閃正視著他勾起嘴角的時候,仿佛也有了那麽一絲痞氣。

原本就九分像的唇,徹頭徹尾的相像了。

楚檀把剩下的少半瓶礦泉水也喝了。

站著收拾了幾件衣服,就沒有多少力氣的坐了一旁繼續收拾著。

旱就等待著楚檀落單的宋欣,見狀終於歡脫的跑了過來,隔絕著忙碌的眾人先是環視了一圈,找了一遍靳簡行的身影,見其真的不在這裏後。

便將目光落到了楚檀的身上,甚至踮起了腳尖,用衣服遮擋著眾人看向他們的可能,然後不斷地悄悄地往楚檀的衛衣裏面看。

就好像裏面藏了什麽香艷的畫面,不睹不快似得。

而事實上,確實也是。

全是那瘋狗靳簡行的印子。

楚檀知道宋欣在看什麽,因為他也沒瞞著宋欣,於是大大方方的往下拉了一下自己的衛衣,很快的一下,但是該看得不該看的,也足以看清了。

“哇哦———”

宋欣發出了一聲小聲地驚嘆。

“這麽瘋的嗎?不愧是一級校痞靳簡行,無法無天第一人,對宿敵是真能下得去嘴啊!”

楚檀和靳簡行可不就是“宿敵”嘛,現在是,以前就更是了……

“你下面…不會也有吧?”

楚檀被宋欣這毫不收斂的問詢問得搖了搖頭,宋欣還以為楚檀是在回答他下面沒有,滿臉的不相信。

怎麽可能沒有, 上面都這麽狂野了, 下面還能收斂著? 楚美人今天還能來幫他們表演系收拾服裝?他正常不是應該下不了床麽?

靳簡行是不是不行?!

不不不,那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不行的…

宋欣羨慕的想。

"那你們現在這是交往上了?"宋欣一貫如此,想到什麽說什麽,反正周圍又沒有別人。

楚檀看了他一眼:“你在說什麽,怎麽可能呢,靳簡行是直男。”

宋欣:“直男?直男能這麽狂野?你們兩現在不會還認為他是個直男吧?!”

楚檀認為靳簡行是個直男就算了,靳簡行那只瘋狗,不會也以為他自己還是個直男吧?直男能幹出這種事來?

蚊香直男嗎?

楚檀一頓。

你以為他沒有懷疑過麽?

猜測靳簡行是那天下午那個男人的時候,他懷疑過靳簡行是不是不直了;剛才兩人在排練室,哪怕靳簡行不是那個男人,楚檀也懷疑過靳簡行的性向是不是變了?

可是試驗的結果並沒有。

靳簡行怎麽可能不是直男。

“唉。”宋欣也跟著嘆了一口氣,楚檀又不笨,看人還準,靳簡行是什麽性向,時時和他在一起的楚檀還能不知道麽…

“唉,就不願意和直男打交道,做兄弟都不願意和他們做!進一步吧,人家是直男,退一步吧,直男又要撲上來!”

“這不就是擺明了欺負咱們gay麽,偏偏你又是個不能全部坦白的主,你不坦白當然有你的理由,但是你就得不斷地受這樣的折磨了。”

唉,你說宋欣他能不嘆氣嘛。

楚檀小寶貝太難了呀,得了口欲癥又不是他的錯,為什麽要讓他承擔這些?!?

“要不然,咱們換一個?”宋欣弱弱的提議道。

本來就是嘛,誰規定就要在一棵樹上吊死了,世上男人千千萬,一個不好咱就換,總能換到一個好的。

就是楚檀這小嘴吧,有些難搞,要不然宋欣早就幫忙了,不過,現在不就有個現成的……

宋欣拿過了楚檀手裏的衣服,都這個時候了,還收拾什麽服裝,這麽多體育生呢,交給他們幹。隨即就攬上了楚檀的肩膀。

“寶貝,你沒發現嗎?其實程飛的嘴唇和靳簡行的非常的像!不能說是像了,簡直是一模一樣。”

楚檀著了宋欣一眼。

來欣點了點頭,無聲肯定:“是吧,你也覺得像吧?那既然如此,不如咱們就換一個,你好好看看程飛,他的一雙眼睛就跟長在你身上似得,無時無刻不在關心你,就連你剛才喝水,他都在盯著你看,這很明顯愛意濃濃啊。”

“那馴化他,不比馴化靳簡行那瘋魔校草容易多了?”

“咱們何苦給自己找麻煩,直男真的是太難搞了,咱們啊就適合搞.基!”

楚檀:"…"

道理確實是這個道理,宋欣說得沒錯,可是怎麽聽上去那麽的怪呢……

楚檀也看向了一旁安安靜靜收拾衣服的程飛。

正準備回答宋欣的言語,結果在他們身後的衣架處忽然傳來了聶榮和聶臻壓低了聲音的互懟聲。

聶臻:“哎呀哥,你踩到我腳了!”

聶榮: "噓噓噓,閉嘴,別說話!小心被楚校花聽見!"

聶臻: "我也不想說話啊,但腳太疼了呀,你有這功夫,倒是先把腳挪開啊,我的腳都要被你踩廢了!”

聶榮:“這麽點苦你都吃不了?想想咱們的歷史人物,誰像你這樣啊!”

聶臻:“我不知道歷史人物,我就知道我的腳很疼,你到底要不要松開我的腳!”

聶榮:“噓噓噓

聶榮還在噓噓,結果就猛地被來欣從後面揪了出來,更是直接大叫:“小曦曦,哥榮聶臻偷聽我和楚哥講話!”

“什麽?”正在一旁收拾衣服的丁悅曦直接就沖過來了,護犢子護得非常明顯,“說,你們聽到什麽了?!”

敢偷聽楚哥講悄悄話,她還沒聽過呢!

被抓個現行的聶榮聶臻直搖頭,恰好這個時候靳簡行正好也回來了,一手一個提了兩打水,結果剛開門,就見聶榮聶臻齊齊的指向了靳簡行。

“靳哥的, 靳哥讓我們做的, 我們什麽都不知道啊?”

靳簡行:“??”

而聶榮和聶臻也確實沒聽到什麽太多的信息,他們也是剛過來偷聽沒多久,但是也確實聽到了一句至關重要的言語……

猛然的開門聲,楚檀和靳簡行對視了一眼,又很快的移開了,然後再次無聲的收拾起了衣服。

仿佛聶榮聶臻聽到了什麽也都不在重要了。

見狀,出去一趟又回來的靳簡行也抿了抿唇,將水往旁邊一放,在體育生們沖過去的間隙,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而宋欣丁悅曦正追著聶榮聶臻打,結果見他們兩躲到了靳簡行的身後尋求庇護,便也各哼了一聲,重新歸了位。

很快, 服裝間內又恢覆成了剛才無聲的平衡。

直到聶榮聶臻悄悄地挪到了靳簡行的身邊,小聲的和他們的靳哥說道:“靳哥,我們聽到了一個大秘密!"

靳簡行:"?"

聶榮聶臻觀察著宋欣和楚檀,而後兩者也正好不知道在說著什麽,目光也頻頻往他們這邊看。

最終還是聶榮聶臻先說了出來:"楚美人剛才說你的唇和程飛的唇非常像!"

而與此同時,楚檀也和宋欣說了一句話。

“宋欣,我們去趟gay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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